我们是家族联姻,他没得选,都不用我使手段,一毕业江家就出手赶走了宋暖暖。
我天真地以为宋暖暖走了,我们就能回到从前,可江鹭从此更加怨恨我。
婚后的我们彻底成了对怨偶。
想起手术台上的十二个小时,我曾发誓:如果能重来,再也不爱江鹭,也不破坏他和别人的良缘。
我率先移开视线,没再看他们,自顾自地坐下掏课本。
闺蜜温白凑上来摸我额头:“乔乔,我没看错吧,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?”
“你的江鹭正在被人告白哎,你就这么坐着?”
我面无表情: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他的事儿,从今往后跟我都没关系。”
巧的是,刚说完,江鹭就在我身旁落座。
我的头痛了起来,差点儿忘了,我们还是同桌。
我千辛万苦考到前三,求老师求了半个月才换来的座。
少年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儿传来,我猛地起身,敲了敲温白同桌的位子:“换个座。”
全程我都没抬头,自然也就忽略了身后江鹭晦暗不明的目光。
整整一个下午,我都沉浸在重来一次的喜悦中。
贪婪地呼吸着青春的气息。
临近放学前,班主任让我们每人在纸上写下想考的大学贴墙上。
江鹭第一个写完,目标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学府。
我的成绩中等偏上,远没有他好,依稀记得前世不怎么用功的我,高考前为了和江鹭上同一所大学,天天努力到凌晨三点。
生病了,滴着盐水还要算数学题。
其实以我当时的成绩,完全可以不用很费力就上我想的学校,学我热爱的专业。
但我牟足了劲儿,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吃够了苦头。
更可悲的是,造化弄人,我们高考那年江鹭的学校取消了服装设计专业。
我连梦想都丢了。
温白对此的评价是:“追人追得失去自我,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”
一语成谶。
幸好重来一世,我不会再犯傻了。
我唰唰在纸上写了H大,是南方的某所大学。
温白好奇地凑过来:“你要去南方?不留在帝都吗?你不是想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