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鹭妈妈尴尬笑了两声,出来打圆场:“怎么说话呢你小鹭,何渡跟乔乔报一个城市,互相照应也挺好的啊。”
“是挺好的。”我顺嘴接道。
假装看不见某人快要喷火的目光,
饭后,我被江鹭强行拽到后花园里:“你离何渡远点儿。”
他用劲儿很大,捏得我手腕生疼,挣又挣不开。
我几乎是咬着牙道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?”
“再说,”我狠狠给了他一脚:“跟谁在一起不比跟你好。”
我能感觉到江鹭的怒火更盛了,但他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:“你到底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冷淡?”
“如果我做错了什么,你告诉我,乔慕。”
他一步步逼近:“你说你累了,不想追着我跑了,我反思自己是我只顾着往前走忽略了你的感受,我跟你道歉。”
“可为什么,为什么你还是不来找我,不跟我一起上下学,不愿意见我?”
我沉默。
江鹭高大的身影逐渐覆盖住我,他一件件细数:“你不我,丢掉我送你的东西,对我避之不及,甚至今晚要不是阿姨逼着你你肯定不愿意来,可你转头却跟何渡笑意盈盈,还跟他报同一个城市。”
“为什么啊?乔乔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我头一次见到江鹭这种既焦躁又悲伤的样子,像是陷入绝境里挣扎无望的困兽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,我好害怕,好难受,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?”
“别……这么对我。”
我几乎不敢直视江鹭,印象里,他很少有这么强势的时候,压迫感十足,但又好像在乞求。
高高在上的江鹭居然因为我不他而不安了?
荒谬中带着一丝好笑,如果他能在合适的时机对我说,我一定会心软。
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
我醒了,不会犯傻了。
我退后几步,不再针锋相对,很是平和地跟他诉诸一个事实:“江鹭,你只是不习惯。”
“不习惯我不再跟在你身边,不习惯没有我的追逐。”
凉风习习,花园里的茉莉散发出好闻的香味。
江鹭眼眶红了,嗓音沙哑:“不是这样的,乔乔,我想不明白,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