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……”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艰难极了,
“不是最喜欢我了吗?”
我无法跟他解释,只能拿一句人都是会变得想匆匆糊弄过去。
咔嚓一声,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我们的注意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何渡出现在拐角处,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看向江鹭:“大姨刚在找你。”
黑夜里,他面容隐匿在一小团跳动的火焰中,似笑非笑。
江鹭三跨两步挡在我们中间,显然不接受刚刚的由,留下句:“乔乔,这几天先高考。”
“等考试结束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我发挥得不错。
高考这天万里无云,估分时比平常还能高四五十分。
彻底放下心后,我谁都没说,第一时间买了去西藏的火车票。
但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,火车进入高海拔地区,我晕得上吐下泻。关键时刻,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身体这么弱,还敢一个人乱跑。”
何渡一身黑色冲锋衣映入眼帘。
他大大方方地在我身边坐下“说了没我不行,我要是不在,谁照顾你啊?”
我挑眉。
就这么望着他,也不说话。
何渡被我盯得脸热,不自然地咳了一声,小声跟我打着商量:“乔慕,你的毕业旅行,也算我一个呗。”
就这样,我跟何渡在西藏待了将近半个月。
我们开着破旧的吉普车,驰骋于草原、夕阳之下,蹲马路边一起吃泡不熟的方便面,大口大口地灌高浓度的烧酒。
在此期间,江鹭给我发了许多短信,打数不清的电话。
—乔乔,你去了哪里?
—乔乔,你今天又没回来,我在你房间坐了很久。
—你不是说想去看海吗?这次我有时间陪你了,你在哪里?
—快回来吧,乔乔。
—我想你了。
—你是在惩罚我以前经常不回你信息吗?
……
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两点发的:乔慕,我们见一面吧,你见我一面,我不逼你了。
这晚,刚好是江鹭的生日。
这晚,我睡得很不踏实。
罕见地梦到了冰冷的手术台,梦到了大片大片的鲜血,梦到了婚后披头散发的我和江鹭彼此羞辱。